己經深秋
已經深秋,天氣明顯轉涼,但在太陽底下還是會覺得熱的一個下午,我是應該要開始和眾多論文展開長期奮戰,卻突然感到心緒不寧,罕有的翹了課,逃到圖書館深處的寧謐之中,彷彿只有這一種沉默,才能為我帶來一絲安全感。
其實我是很想這個世界再寧靜一點,好讓我忘記球之上還有其他人類存在,那麼我就不必再為成為堅持自我而成為小眾,亦無需再與所謂的大多數妥協。拿著筆桿,憶起往時出手成文,洋洋灑灑千百字的痛快,很想再重操故業。也許是我失去了那單一直接的思緒,往往想出一個想法,轉眼又被自己推翻,於是空有文辭,卻不能暢所卻言。
近來的心態很奇怪,對自己一直深深不滿,想多讀一些書,多做一點事,爭取多一點時間,卻行無餘力。也許不是我不想做,而是覺得自己不足的慚愧早將我吞噬,一種無加感盤踞心頭,揮之不去。
我很害怕別人當我什麼都懂,特別是身邊的熟人,我很想抗辯其實我不是的。有想回到孩提時代的衝動,找回一種亦師亦友的、類似兄姊般的照顧,這種感覺很難在相隔一整代的長輩身上找到,也不是同窗好友能夠給予的,雖然我一直在寵愛中長大,可是這種溫柔卻一直在我的生命中欠缺,漸漸形成一種缺失。其實我是害怕成長的,那大概不是因為所要肩負的責任,而是因為長大成人意味一種絻對信任關係的終結,我將要一個人走完接下來的道路。我一直相信,如果沒有在這個時候或再之前遇上這種信靠的關係,找到能夠永遠信任而指導我生命的人,以後就很難有機會得到了。
也許這是一種不切實際的想法,但愛情或友情都讓我感覺過份脆弱,永遠或者絕對都是一個相對性名詞,沒有真確意義。身邊的關係都貼上了易碎的警告,讓我只能夠小心的保護僅有的一些,在茫然若失,不知所措的時候,能夠讓我一個人享受寧靜,才能感受到一點安全感。